只是再心痛，为了自己，也只好牺牲他了。
张格的威胁再次回响于脑中：
“你是我给沈哥的人，看在我的面上，沈哥最多就是断你几根骨头，可你要不杀谢甜，你现在就会被我一刀刀剐了。”
韩骐浑身僵硬。
挣扎的神情波动在那双蓝眼睛，谢方升一边自弹自唱一边观察着这个小年轻。
三秒之内，他的目光锁定在了韩骐的新手镯上。
他不免想起了曾经倒在他身前的白懿行。
要是小白在这里，韩骐说不定还真有机会。
也不对，洋娃娃连眼神都藏不住，小白好歹是警察，不至于受骗。
就这弄小白都不够格儿的道行，也来算计他。
谢方升在心里嗤笑一声，神情不变地看过了手镯，视线自然而然继续往下，直到把韩骐整个人打量了一遍，才又看回那双蓝眼睛。
里面的挣扎和难过已经没有了，看起来这个年轻人已经下了决心。
一首歌唱完，韩骐过了数秒才回神：
“那个……沈哥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叫你一起去卧室。他要我俩先准备准备。”
“小韩，你才十八岁吧。”
韩骐一愣：
“对……怎么突然说这个？”
“十八岁，这个岁数很妙，”谢方升怀抱吉他。
手指不经意地拨弦，他的语气也漫不经心，仿佛随口谈天，“也很重要。才十八，剩下的人生还有好长，可十八岁也是刚刚要为自己每一个选择负责的年纪，小韩，你做好准备了吗？”
瞪大了眼睛，韩骐心中一抽。
不可能吧。
这是个人！不是个妖精！
他不断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