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后，一直到下午，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彼此都有点别扭，心里各有各的别扭法儿。
最后还是临上楼时，连晰主动破冰：“叶谷，今天的训练赛，好好打，别让教练骂了。”
虽然本质上是为了训练赛，但连晰这话说得像是在担心自己，叶谷听得心里舒坦，立马把昨天那点小情绪丢掉了。
“嗯，”叶谷笑着眨眨眼，“那你们可要小心，别被我杀穿了。”
“知道，走了先。”
开始训练的第三天，是联盟官方那边说好拍定妆照的日子。
连晰早就习以为常了，叶谷倒是好奇得要命，一睁眼发现连晰不在宿舍，噼里啪啦地在聊天框里打字。
连晰是XKB队里第一个拍的，结束后，退到休息处给叶谷回那一长串的消息。
“我拍完了”几个字一发出去，便收到对方的视频聊天请求。
“干嘛，大白天开视频做什么？”虽然不情愿，但连晰还是第一时间按了接听键。
“就是大白天才得视频呢，晚上你不就回来了。”屏幕里的叶谷裸着上半身，头发挠得跟鸡窝似的。
“有事儿？”
“你挡住摄像头干什么，给我看看，听说今天妆化得很好看。”
“上次你又不是没看过，”这么多年来，连晰一直是这样，化了妆怕见人，“我已经卸了，没什么好看的。”
“不是吧，才刚拍完就卸，别骗我了，连晰。”
“你专门起个大早，就为看我化妆？”
“看一眼，小辅助。”
连晰立刻捂住手机扩音器，逃到了没有人的角落里。观察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到他，才缓缓放开手，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这下行了吧，真败给你了。”
“那谁没骗我，确实是比上次化得好看。”
连晰无心追问叶谷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这种无聊消息，只想挂掉电话回去歇着，自己躲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模样，像极了之前那个背着大家偷偷谈恋爱的队友。
“奇了怪了，”想到这里，连晰忍不住低声嘀咕一句，“你怎么这么黏人啊，缺爱吧。”
“你说什么，连晰？”说着，屏幕里的人还往前凑了凑。
“说你缺心眼儿，大早上一睁眼就发神经，赶紧下去喝点奶，补补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