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源大厦出来，明渝钧刚好看见顾朝笙风尘仆仆地进来，还有些心虚。
顾朝笙上下打量着他，才很老母亲地开口：“你没事吧？让你好好呆在家里别乱跑的。庆源大厦到处都是楼梯，可别又摔了。”
“那倒不至于，最多就是被陈峻气死。”明渝钧想起来其实也并不觉得太气，纯粹是不可思议于陈峻的嘴巴比他的碰瓷理论还要毒，“不过我也将他气得够呛了。”
“你跟他怼有什么用，根本不用跟他浪费口舌的。陈峻纯粹是个变态，你也撬不开他的嘴。”顾朝笙愤愤道。
正说着时，身后传来两声轻咳，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回头就看见陈峻面无表情地与他们擦肩而过，显然是听到了刚才他们的对话。
顾朝笙有些尴尬，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还被撞破了，实在不算什么好的体验。
不过看见陈峻走了，明渝钧就嗯嗯哼哼地吐槽起来：“陈峻真的是像鬼魅一样，走路都没有声音。”
顾朝笙哭笑不得：“所以古人云也是有道理的，在背后说人坏话，很有可能他就在你身后。”
“你又在说灵异事件。”明渝钧抗议。
陈峻去而复返，再次与他们擦肩而过进了庆源大厦。
原来真的有灵异事件！明渝钧已经深信不疑了。
回去的路上，顾朝笙说他购买了十三号和十六号往宁州——上都的机票；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直接去上都见荣容，时间安排上也正好能在十七号之前回到宁州。
“那你都决定了，我也不能说什么。”明渝钧嘟囔道。
“我也是想再去看望老师。”顾朝笙解释说。
“前段时间你不是刚去看望了南老爷子吗？”明渝钧诧异。
顾朝笙低头瞥了一眼文件袋，心情很复杂，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老师说的是对的，你姐落在南玉作业本里面的邀请卡确实是夏致宁的。我仔细想了那天老师说的话，老师应该是在暗示我什么，但我还不太确定。”
主要是卓晓岚带来的信息量太大了，让他们真的很难消化。
车行驶在宁江边，明渝钧降下车窗吹着冷风，不知在艰难地思索着什么，许久才回头向顾朝笙问：“你觉得，卓晓岚说的话有几分可信性？”
“嗯？什么？”顾朝笙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可能我的脑洞比较大，总会想到一些别的可能性。”明渝钧一边思索着，很缓慢地说道，“你想，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性。其实卓晓岚就是卓晓繁派过来的，让她来把我们的思路都带偏了，以达到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卓晓岚突然出现确实是太奇怪了，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很可疑。”
无怪乎他会这样怀疑，最近发生的事情本来就怪事连连，如今就算发生再荒唐的事情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顾朝笙是早已想过这种可能性，如今再听明渝钧说起就不由轻笑：“应该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卓晓繁让他妹妹出来抹黑他自己，这得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情？而且我也实在想不出来，这么做能对他有什么好处。”
“但是我想起了一个细节。在刘明珏遇害后，我曾经窃听过卓晓岚的手机，听到了卓晓岚和卓晓繁的一次通话；那个时候卓晓岚就已经质疑刘明珏的死和她哥有关系了，我很清楚地记得她说了一句——‘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只是因为你是我哥，我没有选择’；卓晓岚很清楚她和卓家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是卓晓繁被控诉罪名成立，对卓家的影响几乎是毁灭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