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看看现在几点？”
沙哑的咆哮从电话那头传来，史蒂夫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我——”
“凌晨四点！”
“抱歉——”
“这个时候打扰女士睡美容觉是很可耻的行为。”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什么？”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对方被吵醒的怒火。
史蒂夫紧了紧手中的手机，抿了抿干涩的唇，还未开口，就听到对方长叹一口气。
“算了，念在你第一次主动找我的份上，我就勉强听听。”电话里的女声自我安慰着，只是语气里还是带着咬牙切切齿，“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看起来要不是什么要紧事，她一定会从手机里爬出来，给某人来上一顿连环拳，外加无影脚。
“你帮我查个人。”
“名字。”
“……”
“你倒是快说呀，早点查完我还能睡个回笼觉。”求人的正主磨磨唧唧不知道在纠结什么，帮忙的反倒先急了。
“伊恩。”
“谁？”电话里的声音陡然拔高，将原本沙哑的女低音硬生生拉拔成女高音。
不等史蒂夫回答，女人自顾自道：“你别说是二战英雄伊恩，你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
史蒂夫斟酌着如何说才合适，这一停顿，正好给了女人炮轰的机会。
“还真是他？我说队长，这都过了七十多年，您老人家还想查点儿啥？神盾局里关于他的资料总共就一个薄薄的档案袋，连入伍的那张照片都不见了，还不如你知道的多呢！”女人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无语，这点事儿就不能等到白天的时候再找她吗？不过——
“据说你那位小竹马长得很惊艳，人称军中第一花。当年他战亡的消息传出来，无数青年男女扼腕痛哭，好多爱慕者要死要活，士气一度低迷，这些是不是真的？”
史蒂夫心里一痛，喉咙里仿佛滚着一层沙子，干涩的说不出话。
“要说也是奇怪，他一离开，有关他的所有照片和影像资料都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陆陆续续损毁，搞得现在我们只能当个传说听听。博物馆里他的展位也只是寥寥数语，简直是最成谜的二战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