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假期间堆积起来的事务，一处理就处理到了七点。
下了班，谢方升拨了白懿行以前给他的那个号码。
拨的时候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都这么久了，白懿行又换了更危险的方式接近沈青，很大概率已经换掉了这个号码，没有想到居然接通了。
“喂？”
还是三秒内接通的。
以至于听见年轻人冷淡的声音时，他都有些没能反应过来：“你是小白吗？”
“有什么事？”
白懿行的声音更冷了，很是不耐。
肯定是因为上次偷袭他，自己再一次骗了他，又一次辜负了他信任的缘故。
谢方升自知自己的不是，听见他冷酷直接的问话也不觉得生气，反而更放软了语调：
“我想请你吃顿晚饭，就今天。地点你定，时间也就你的来。你那边方不方便？”
“我吃过了。”
“那我请你喝咖啡吧？”
“我晚上不喝咖啡，影响睡眠。”
“那你不点咖啡就是了嘛，你可以点别的不影响你睡觉的饮料啊。”
对面沉默。
谢方升感觉对方似乎有点动摇，立刻乘胜追击，白懿行吃软不吃硬，他把语气放得可怜兮兮：
“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又骗你，小白，我有苦衷的，你别生气了，我让你打一拳，你要不满意可以打我两拳，再不行你说了算，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你别跟我断了联系啊。”否则我怎么帮你。怎么早点搞掉沈青啊。
沈青真的很烦人，谢方升一想起沈青就咬牙。
若是当初他打电话想推荐白懿行那会儿沈青就能接受男助理，哪里还有后来这么多破事！
说不定现在他都已经完成任务，满世界逍遥自在去了。
他平常声音就温和低磁，遑论此刻放软了像哄人一般地讲话，白懿行听着那句低低柔柔的“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星眸里直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