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他看向自己的指尖，自己的手指甲。
不脏，整齐。
没有去看谢经理吃橘子的模样，他只是很快把手收回来。
刚刚剥过橘子皮，指甲缝里有没有不小心——
仿佛不经意地又睃一遍，直到确认了指甲缝里真的没有一丝污迹，指甲也真是修剪得利落匀净，他才敢看向已经开始咀嚼橘子的男人。
“还要吗？”
迎着对方蕴着温情的眼神，谢方升咽下橘子，意犹未尽：
“真的很甜。剩下的我们一起吃吧？”
想起刚才，谢方升眨了眨左眼，笑道：“我也可以喂你一次。”
“喂——喂我？”
杜人凤呆愣两秒，而后迅速垂下视线。
再不看对方，杜人凤忽然庆幸自己把肤色晒成了深麦色：
“刚才，刚才是我有时候喂小鑫水果片，我喂习惯了，一时顺手，对不起谢经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平时还给你儿子喂水果啊？”
谢方升一乐：“那不是又当爸爸又像妈妈一样？看不出来，这么厉害。”
杜人凤暗自舒了口气，“有时候确实是，这孩子，虽然是个男孩，心思和一些爱好却像小姑娘，喜欢撒娇……”
接下来话题就转到了小鑫身上。
杜人凤已经确定过了自己手指和指甲足够干净，一边撕掉橘子上白色的橘络，一边跟谢方升聊天，差不多撕干净了，他把剩下的递给谢方升。
收到了一个极其灿烂美丽的笑，两颗精巧得诱人爱抚的虎牙在他面前闪光，和一声“谢谢阿凤”。
谢经理没有再提出要喂他橘子。
一月六号，谢方升站在穿衣镜前，打量自己。
不会十分招摇，也绝不会让小朋友感到丢面。
满意地一点头，最后又将藏蓝色的围巾理了理，谢方升转向薛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