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改造成训练场所的地下室里，回荡着沙袋被肉体撞击的沉闷响声，节奏快得如同暴雨打落。
拳击和脚踢沙袋的男人个头极高，赤裸的背部宽阔，小麦色的背肌上布满莹亮汗珠，随他每一下出拳踢腿，背部汗湿发亮的线条健美而丰富的肌群，便会舒展或是紧绷。
停下了击打沙袋，男人喘着气，走到冰箱前，打开。
取出一瓶冰水尽数浇到雪白毛巾上，男人拿毛巾包覆住了充血肿胀的指关节。
几分钟后，男人丢开毛巾，从冰箱里取出罐啤酒。
啤酒的牌子叫“海雪”。
拉开拉环，男人喉结滑动，将整罐啤酒一饮而尽。
“总听你说喝这玩意儿特别过瘾，怎么我喝到现在都没感觉。”
拿着空罐，男人走到昏暗的墙面前。
墙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里，赫然是戴着银丝眼镜笑得温文尔雅的沈青。
手猛地攥扁空罐。
谢方升将面试地点定在了一家颇有格调的酒吧。
优雅的爵士乐，摆在桌上的温暖的小黄灯。
订的是卡座。谢方升到的时候，看见沙发上已经坐了一个男人。
沉稳肃然的黑西装，白衬衣，黑领带。
这种搭配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到卖保险的，可是侧对他的主角攻白懿行身材实在好出一般男人太多，肩宽背阔，长腿衬得卡座沙发跟矮桌的间隙都小了，只能蜷缩，穿得这么收敛也盖不住他身上透着的一股悍然的、像是大型野生动物的危险气质。
谢方升正在无声观察。忽然，被观察的男人扭过头，看向了他。
那双优美的星眸比照片里更凌厉。
里头锐光一闪而灭，变成笑意：
“谢经理吗？”
对方放开了一点声音。
“对。”
男人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