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了,亲传弟子这个位置就空出来了,那么世界的自动调整下也许无暇就可以走上正轨了。

    辞秋趴了两个月,后背的伤口结痂后脱落留下了骇人的伤疤,但是腿稍稍的行动有些不便。

    如果不是灵力的扶持,在那种场景跪七天,估计截肢都是比较好的发展了吧?

    辞秋在收拾自己的行礼,说是行礼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辞秋将太阴山弟子的衣服折叠好放在床头,自己起了一个大早,身上还有些移动不方便。

    辞秋身上穿着一件灰白色的粗布短打,长发没有用发冠,他是不喜欢将自己的头发绑起来的,既然不用管了辞秋也就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宁少心给的地契和银票辞秋也没拿。

    将剑放在剑架上,在桌上留书两封,一封是给宁少心的告辞书,还有一份则是给无暇的,辞秋什么都没拿一身轻松的踩在石板上。

    天还没亮,几乎看不清台阶的方向,但是这两年来辞秋不知道跑上跑下多少回了,这种地方就算是凭借着感觉辞秋都能摸黑走下去。

    他连白虎都没拿。

    由于还不是早课的时候,太阴山一片寂静,只有辞秋那走的不算快的步伐踩在石板上发出的细小的声响。

    在即将离开太阴山大门的时候,因为后背的伤口没有完全好透,辞秋感觉到后背的伤口有少许的撕裂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辞秋转过身看了一眼山顶的方向。

    毕竟也是生活了两年多的地方,无暇又是自己一手带大,没感情说事不可能的。

    “从此别过,愿君安康长乐。”辞秋喃喃的说道。

    无暇那个孩子辞秋是挺喜欢的。

    说完辞秋就准备离开,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

    辞秋还没反应过无暇已经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张着双手不让辞秋走。

    “大师兄要去哪里?伤势还没完全好透,钟离前辈都说了只能暂时走走,还是需要卧床休息的,要去买什么的话我可以代替大师兄去的。”

    “无暇我已经不是大师兄了,我向承宵君递了辞呈,决定离开这里了。”

    “真的要走?”无暇抬起眼看向辞秋,一双好看的眼已经蓄满了泪水。

    “是的。”辞秋点了点头。

    “为什么?可是你和师尊不是一个误会吗?解开了也不行了吗?”无暇小心翼翼的拽着辞秋的手轻声的问道。

    “解开了是舒服了,但是我自己思考了一下,无暇,也许是我不合适。”辞秋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矮一截台阶上的无邪说道“承宵君没有错,他是站在师尊的位置上,少年入门已经比普通人要晚好几年,又整天不务正业,承宵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的教导虽然说粗暴了一点,但确实是为了我好。”辞秋抬起另一只手给无暇擦了擦眼泪“都多大的人,在这种事上哭什么哭,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还活着呢,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