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啧，干嘛呢？”
程衍含着棒棒糖说话有些含糊，但不影响我们三人同时看向他。
这一瞬叶书铎的手臂肌肉绷紧了，他拨开我的手从我裤子里取出手机站起与面上挂着笑容的程衍平视，表情有些阴郁。
“你管唐恩玉？程衍。”
“他现在是林语郡的媳妇，怎么不管？”
叶书铎听程衍这么说回头看了我一眼，张天芸靠着大纪念石不说话。
应该是到寝室楼关门的点了，操场的人陆陆续续走完，周围很快就从鼓噪变得安静。
我对程衍有印象，不知道他叫什么但知道他是林语郡的朋友，又因为他那句“怎么不管”心里安定了一点。
程衍一步向前丝毫不将两人放在心上，径自将我从地上扶起。
我站几次站不起来，他这才注意到我血肉模糊的膝盖，微微曲膝将我横抱抱起，我因失重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又很快松开。
要是平常我肯定不愿意让陌生人抱我，但今天因为叶书铎和张天芸，我连挣扎都没有。而且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叶书铎畏惧程衍，所以此时呆在程衍怀里能给我极强的安全感。
“行，给你一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
“嗤。”
程衍嗤笑，捏着棒棒糖的棍扔进垃圾箱，经过草丛看到我破碎的手机问是不是我的，我不敢与他对视，侧脸点了下头。
没几秒，隐隐约约听到张天芸在背后骂程衍是疯狗逮谁咬谁。程衍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张天芸，方才还嚣张至极的张天芸摸了下鼻子冲程衍点点头。
紧张的氛围已经过去，后背、膝盖、手的疼痛席卷而来，程衍将我放下让我坐在操场围栏边缘去捡我的手机。
他将破屏的手机递给我，目光从我流血的膝盖看到我的脸，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含进嘴里，转轮打火机的摩擦声响起，他吐出一口漂浮的烟雾，眯着眼睛打量我。
“寝室楼关门了，你是跟我一起去酒店，还是去找林语郡？”
他给的这两个选择，正常人都知道选哪个。我抿了抿唇，按了下手机屏幕发现根本打不开，只能抬头与他对视。
“你可以帮我给林语郡打个电话吗？”
“自己打。”
他咬着烟嘴将他的手机递给我，手机连屏锁都没有，桌面背景是一张简笔画，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情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