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感染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后低沉的声音就传来,“你是不是碰水了?”

    被摁着动都没法动的我压根没心情回答他的问题。

    “你干嘛呢!”我吼他,“你他妈给我放开。”

    但身后压着我左胳膊的手还是实实的。

    “是不是碰水了?”贺飞没起伏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动了动手腕怎么都没挣开,极其不耐烦的回了句“没有”。

    没想到这人还是一样正经:“伤口感染化脓很危险的,严重的可能整条胳膊都会废掉,甚至会危及生命。”

    ……他能不能先放开?

    “哦,”我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你先给我放开。”

    但好在贺飞在听到这句后总算给我放开了,我深呼了口气后刚想发飙,他又说了句:“你这有酒精碘伏什么的吗?我先帮你简单消个毒。”

    我一愣,接着也不懂为什么回了他:“床头柜二层。”

    后来又想到那是我的卧室:“等等,我自己去拿。”

    后来我也没管贺飞在身后什么表情,等我拿了碘伏棉签之类的出来时,贺飞正站在客厅中央,眼睛往我房间某处看。

    说起来,以往都是送了早餐就走,这是他第一次进我家的门。

    “把碘伏直接倒伤口上就行了吧?”我说,“我自己来。”

    说着我大刺刺坐到了乱七八糟的沙发上就开始单手拧瓶盖,还没拧出个动静呢,贺飞“啪”一声坐到我面前茶几上就按住了我的手。

    我出乎意料猛地往后一缩。

    他有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这纯粹是条件反射的,你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反正跟别的小弟不会这样。

    “这样会很痛的。”贺飞说。

    “我帮你弄吧,”他忽略我的反常继续,“你坐好就行。”

    我眉头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