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是无情?”初一震惊,“你偷了沈溪的刀!”

    “什么偷不偷的,说得那么难听。”池渊不满道。

    身为祁月国三杀手之一的沈溪和裴风不同,他的武器是刀,而且有两把。一把是他常用的弯刀,名唤“留命”,另一把就是池渊手里这把,柳叶刀“无情”。据说这把柳叶刀是沈溪留给未来命定之人的定情信物,被沈溪视若珍宝,从未用它杀过人,只可惜那命定之人一直没出现。

    “不是偷的?难道……”初一瞬间疑惑,接着冷眼一笑,阴阳怪调,“师父,还说那晚你没做什么,这刀是怎么回事?”

    池渊此次从鬼云山下来,就是为了寻找妹妹的下落。瀛水阁不仅是祁月国实力最强的杀手组织,还是消息最灵通的情报组织。半月前,他找瀛水阁打听妹妹的下落,谁知连瀛水阁的门槛都没跨进去,就因为没钱被赶了出来。他听说瀛水阁的阁主沈溪常年流连于秦楼楚馆,便想着潜入其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看看沈阁主能不能给他打个折扣,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他就上了瀛水阁的追杀令。

    “我做什么了?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感觉变了个味呢?”池渊不满,“你小小年纪,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初一鼻孔朝天:“谁胡思乱想了,我不过就是好奇你们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却一直遮遮掩掩,你要真没做过什么,人家能追杀你吗?那晚左右也就你们两个人,这事要不是你传出来的,定然就是沈溪自己说出口的,你觉得会有人拿自己的清誉开玩笑吗?人家是瀛水阁主,又不是那种大街上拿这种事逼情郎就范的不要脸姑娘。”

    “咳咳……”

    初一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差点没给池渊气得背过去,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正要呵斥他两句,一阵咳嗽声响起。池渊回头看白蹊一眼,后者摆摆手:“没事,被房间里的粉尘呛了一下。”

    这么一打断,池渊一肚子气忘了从何发起,深吸一口气:“初一啊,那些都是谣言,你要相信我,我和那沈溪真没什么,呃,也不是没什么,总之和你想的不太一样,至于他为什么追杀我……”

    他说到这儿,不知道想到什么,表情突然变得窘迫,面色也红起来,憋了半天,也不知是气愤还是懊恼,大叫一声:“哎呀,反正就是沈溪那人脑子有坑,说他性情古怪都是轻的。”

    “咳咳……咳咳……”

    池渊又看白蹊一眼,不由担心:“小少爷,你没事吧,该不会是身体里的毒严重了?”

    白蹊掩嘴咳嗽:“没,没有,粉尘太重了。”

    “哦,出去多喝些水。”池渊一口气还没完全消,也没多想,转头正要跟初一再理论一番。忽然,一只小甲虫从他耳廓里飞了出来,绕着他飞了一圈,落在他手上。他面色一变,望向紧闭的石门,道:“他们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不用传音蛊也能听清说话声。

    一门之外。

    ——“张员外,他们就在里面。”

    ——“开门,把他们抓回去。”

    沉闷的滚石声响起,厚重的石门的石门缓缓升高,一声巨大的卡石声后,石门彻底洞开。

    十几名手持刀剑的土匪把外面堵了个水泄不通。透过人群缝隙,可以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胖男人站在后面,想来应是张员外了,他指着门里,说:“把他们给我抓回去。”

    言罢,十几名土匪同时冲进来。

    池渊站在原地,脚步未动,银针已经射出。无数根银针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光芒,旋转着朝不同方向飞去。只见那些一拥而上的土匪们动作一滞,随即便一个接一个地倒地呻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