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绾夏喝了口茶,面色严肃下来,“不久前雅琴坊的老板来报案,说是有一名叫溶月的琴师今日一大早去修琴了,但到现在也一直未见踪影,雅琴芳的老板当时花了大价钱买下的他,现在人逃了,那老板赔了不少钱,一气急,就来找衙门帮忙。”

    谢湘亭感叹道:“啊,这衙门也管啊,说不定那琴师临时有事,没准过两天就回来了呢。”

    “听说那是总兵府的御用琴师,很得陈总兵的宠爱,现在人跑了,若找不回来,到时候陈总兵大发雷霆,整个雅琴坊都得跟着遭殃,所以便来了衙门,这下好了,找不到人的话,别说雅琴坊了,连衙门估计也得受到牵连。”

    谢湘亭若有所思,陆绾夏见她不说话,敏锐地问答:“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怎么像是知道些什么?”

    谢湘亭急忙摇头,“啊?不知道啊?我这不刚听说吗,就是奇怪,那琴师为何要跑啊?”

    “谁知道啊,听说他在陈总兵那里极受青睐,得了不少赏赐呢,跑什么啊?”

    谢湘亭跟着点头。

    陆绾夏嘱咐道:“你要是有什么线索,可得及时禀报。”

    谢湘亭保证道:“那是自然,陆捕头放心好了。”

    陆绾夏这才作罢,揉着肚子催促道:“我这肚子都要饿扁了,怎么还不上菜。”

    谢湘亭急忙借此机会抽身,“别急,我去帮您催催。”

    说完,她转身离开,刚走到后院,因为心里还想着方才陆捕头说的话,一不留神竟一头撞在了一个庞然大物上。

    “诶呦——”

    她倒是没撞疼,揉了揉额头,眼前竟然是盛扶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出鬼没地,竟然也在后院。

    谢湘亭方才和他撞了个满怀,急忙后退两步,“你怎么在这里?”

    盛扶怀并未回答,转而问道:“方才你和陆捕头说了什么?”

    谢湘亭深吸一口气,淡定否认,“没说什么。”

    实则暗暗心虚,盛扶怀眼瞎之后,耳朵甚是灵敏,该不会被他听到了什么吧。

    盛扶怀提醒道:“我是瞎子,不是聋子。”

    谢湘亭笑呵呵道:“忘了忘了,不好意思哈,等下,你都听到了,还来问我作甚?”

    她说着,抬眼见到盛扶怀严肃的神情,知道是糊弄不过去了,遂老实交代,“都是哄骗陆捕头的话啦,不然你就要被捉去当小白脸了,说你两句脾气臭,也没什么不妥吧。”

    “脾气臭?”盛扶怀惊讶地往前一步,与谢湘亭贴近了一句,整个人似乎要直逼过来,“我是说,雅琴坊那个琴师。”

    谢湘亭汗颜,原来他是想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