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湘亭差点站都站不稳了,急忙否认,“怎么可能?!”

    陆绾夏一副“我早就看出来了”的模样,拉着长音十分自信地说道:“骗不了我。”

    她伸出手来,示意让谢湘亭坐下。

    陆绾夏这个人次次都是一个人来浔香楼,但喝酒的时候又似乎很想找一个人聊天,便经常邀请杵在店里无所事事的谢湘亭。

    但今日谢湘亭听她问出这个问题,原本不太情愿坐下来,但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行为让陆绾夏想岔了,更何况,陆绾夏来他们店里的次数,也就那么几回,怎么就生出了这么大的误会?

    她心中好奇,便坐了下来,问道:“你这又是从哪得出的结论?”

    陆绾夏摇着酒杯,“占有欲啊。”

    “什么?”谢湘亭没怎么听懂。

    “你对他若没有占有欲,干嘛要在他弹琴的地方,竖一台屏风?不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吗?”

    谢湘亭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她仔细想了想放屏风的原因,好像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就是感觉应该有一个,就放了,完全没有考虑那么多啊。

    她瞧着陆绾夏灼热的目光,心中忽然涌出几分慌张,便迅速编了个借口,说道:“他当时眼盲,我怕有客人欺负他。”

    陆绾夏一副很老道的模样,并没有在意谢湘亭的否认,“别嘴硬了,我觉得你们挺般配。”

    她说着,给谢湘亭倒了一杯酒。

    谢湘亭无语至极,瞪大了眼睛摇摇头,“般配?一点也不般配,很多地方我们都合不来,比如他喜欢吃杏仁酥,可我对可杏仁过敏。”

    陆绾夏笑呵呵地看着她,“这算什么合不来,既然过敏就说出来啊,你告诉他后,难道他还能强让你吃下杏仁酥不成?”

    说?

    ........谢湘亭陷入沉思,是啊,她从前好像从来没有亲口说过。

    她觉得心中有些烦闷,端起酒杯将其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你不会没同他说过吧?”陆绾夏惊讶地问道,但看谢湘亭的表情,便已经知晓了答案,“没说过,你在怨什么呢?我院中的那几个公子哥们,就整天和我说喜欢吃这个不喜欢吃那个,一人一个样,我若是记混了就一脸怨恨地看着我,你说说我难不难啊?”

    谢湘亭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谁让你找了那么多面首?”

    陆绾夏纠正道:“算不上面首啦,都是我收留的一些可怜人,我只是给他们一个家而已。”

    谢湘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