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济走了,程曦和苏映急忙去收拾现场,照顾还留着的客人,厅内很快恢复如常。

    盛扶怀走到谢湘亭跟前,担心地问道:“没受伤吧?”

    谢湘亭心有余悸,却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盛扶怀见她脸色十分不好,又道:“是不是吓到了?别害怕,若他再敢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我定取他性命。”

    谢湘亭抬眸看了他一眼,嘴硬道:“我没害怕,区区一个郑济,难道我还应付不了么?”

    她说完,摸着还扑通扑通跳的心脏,回到账台前若无其事地翻看着账本。

    盛扶怀跟过去,在她旁边站了一会儿,见她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说道:“让你担心了。”

    谢湘亭疑惑道:“担心什么?啊.......你刚才是从门外进来的?做什么去了?”

    盛扶怀:“.......”

    他咳了一声,道:“没、没做什么,就是出去散了散心。”

    谢湘亭点点头,没再多问。

    盛扶怀待在她身边有些尴尬,他原想跟着

    没料到自己成了个大闲人,整天无所事事,

    “湘亭,那把琴,你放哪去了?”

    “撤了。”

    盛扶怀咽了口吐沫,“为何?”

    谢湘亭叹了一口气,落寞且惋惜,“我现在一看到那琴,就想起溶月来,多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就死了。”

    盛扶怀听到这般,也不好意思再提,转而道:“那我从今日起,就去帮苏映,也正好向他讨教一下。”

    谢湘亭闻言,放下手中的账本,歪头看向盛扶怀,忽然就笑了一声,她自己都没注意,只顾着打趣道:“君子远庖厨,你当真?”

    盛扶怀看着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柔柔一笑,道:“又不是没有给你做过。”

    谢湘亭完全可以直接拒绝,直接让盛扶怀离开,但她欲言又止,终是没再反对,原因有两点,一为是盛扶怀之前宁愿豁出性命去救自己,二则他今日又帮了忙,现下若是这般赶人离开,未免太过无情,便由着他一回罢。

    她觉得那郑济吃了瘪便不敢再来猖狂,虽然方才受了些委屈,但也很快就抛之脑后了,但以后的日子还是得有所提防才是。

    让她心有存疑的另一件事,是酥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