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扶怀在另一边坐着,也没打扰他们,见他们差不多得出了一个结果,才徐徐走过来,“抱歉,好些事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可给你们添麻烦了?”

    几人同时摇头。

    盛扶怀又道:“我哪里记错了,你们直接告诉我便是,我重新去记。”

    他说着,转头看向谢湘亭,缓声道:“谢姑娘,方才你说我是镇北将军,我记着了,但为何我记得我们是在浔香楼相遇的,这其中的事,可否麻烦告知?”

    谢湘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她该怎么说,她与盛扶怀已经决裂了,若是在这个时候,将这么大的事告诉盛扶怀,他会不会受什么刺激?

    “这........说来话长,”她说着,忽然有些头晕,往后打了个趔趄,亏得季盛扶怀将她扶住。

    “怎么了?”盛扶怀担心道。

    谢湘亭扶着额头,“没事,许是乏了。”

    季沉道:“谢掌柜,不如你先去休息一下,总归将军已经醒了,记忆混乱这个事,还得从长计议。”

    谢湘亭着实有些头疼,便答应了下来。

    她在这里也待了好些天了,如今盛扶怀醒了,她也该回去了。

    她转身对季沉说道:“季沉,我今日便回浔香楼罢,这军营我不太熟,不知可否麻烦你帮我找一辆马车?”

    季沉点点头,“当然可以,我这就去备马车,一会儿亲自送您过去。”

    说罢便出了门。

    季沉办事十分利落,一炷香的功夫,便找来了马车。

    谢湘亭微微颔首,以作告别,之后踩着脚凳上了马车,刚刚坐稳,却见门帘被人掀开,盛扶怀也猫着腰坐了进来。

    他坦然地坐在她对面,朝着谢湘亭微微一笑,似乎理所应当一般。

    谢湘亭嘴角抽了抽,“你怎么也上来了?”

    盛扶怀缓声道:“自然是同你一起回浔香楼。”

    谢湘亭有些不知所措,皮笑肉不笑道:“盛将军应该待在这里,怎么可以和民女回浔香楼?”

    季沉也有点愣愣的,纠结了一会儿,在一旁劝道,“将军,您去浔香楼,那我们.......”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遇到盛扶怀目光似乎含了刀子一般向他袭来,身子如被寒风刮过一般蓦地一颤,急忙改了口,“这样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现在军中也没什么事,谢掌柜,不如就先让将军跟您一块回浔香楼,也好帮将军找找之前的记忆,”

    谢湘亭抿了抿嘴,“那你们为何不回京城,不是更容易帮盛将军恢复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