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森林,随着越来越深入,植被逐渐茂盛。粗大的树身之前有间隔,但彼此长在高处的树冠却连了一起,如同一块巨大的遮光布。

    夏栀走得很慢,周围幽黑安静,只有虫儿爬行的窸窣和小鸟偶尔抖落翎羽的摩擦。最黑的地方暗如黑夜,只能从树叶缝隙落下的一点光看到植物的轮廓。

    藤蔓包裹树身,另一端深入地下。还有不堪重负裂开的老树,剥落的纤维分散断裂,像一朵妖冶的奇异花朵。

    没有童话中秘境花园的氛围,只有诡异和下一秒未知的心慌惊险。

    到山上时正好赶上日落前夕,岩山是这一片最高的山,站在高处几乎可以平视晚霞。绚丽霞光照亮云层的那一刻,清透的眸底都被照亮,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可当俯瞰脚下芸芸,又有无法言说的失落和孤独。

    渐渐,光芒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的加速侵蚀。

    周围很快只剩星火光芒,花草树木g着淡淡微光。夏栀想要拿出水喝一口,却m0到了包里唯一的一块蛋糕。

    塑料包装封着,N油都被撞散了。但这仍然是她二十一岁生日的证明,忍着对甜味的抵触,夏栀吃掉了这块蛋糕,然后站到崖边闭上眼睛,平静地张开双臂。

    风强烈灌进耳道,呼呼的声音切割耳膜一般来势汹涌。

    可她没有T会到坠落的失重感,也没有身T磕碰在岩石上的疼痛,只有左手手臂筋条被拉扯到极致的生疼。

    她悬在岩石侧面,一只极有温度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匐在崖边的男人只有被星空描绘出的剪影,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低低闷哼了一声,将她细弱的腕子抓得更紧。

    “找能就力的地方!拉着我上来!”

    风中的声音冷意有增无减。

    是他。

    发丝被风吹得贴上nV孩侧脸,紧张之下手心会泌出汗水,这种情况想要抓住一个人并不容易。

    “放开我吧。”夏栀看着两人紧紧连在一起的手。

    “你会掉下去的。”

    本以为这样说他会松开手,可这人就算是自己跟着下坠,也固执地不放开她。

    “小丫头,用力,上来。”

    夏栀皱了皱眉,踩着冒出的石头和树枝往上蹬了一步,而男人看准时机,以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拉开悬崖边。

    这人的身手极好,稍稍慢一点,两人便会掉下山崖粉身碎骨。

    他带着她退到安全地带,撕扯的惯X,脊背狠狠撞上大树。

    而夏栀则是撞到了坚y又滚烫的x口,然后山风被挡住,一GU熟悉的烟草味便冲进鼻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