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林野心想,真的不对劲。

    这个男人,为什么坐在他的床上,吃着他做的甜品,还撸着他的宠物。

    而且那宠物还露出了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幸福表情。

    “咕嘟,哈!”五条悟一口把林野做的蛋黄酥塞进嘴巴,“这个,唔,叫什么呢……惠灵顿咸蛋黄?已经超越喜久福成为了我心中的甜品第一!”

    “……虽然但是,我还是没懂,你为什么突然要搬来我这里住???”

    五条悟好像怕被赶出去一样,立马把桌子上的所有林野做的甜品风卷残云的吃完了,然后幸福地拍着肚子,往床板上一靠。

    “因为大雄被关进咒高了嘛,夜蛾不想走漏风声,就把我的房间改造成囚室了。”

    “你的房间?囚室?”

    五条悟坐直身子,清了清嗓,一本正经地模仿着校长的语气:“五条,你的房间比囚室还简单,而且平时学生都不敢去,你就先委屈一下住在外面吧!”

    说完,五条悟把粉美丽贴在自己脸上,边蹭边说:“不会你的主人也不收留我吧,我可是救了他两次救了你一次,这世界上应该不会有这么不懂感恩的小鬼……”

    林野:“……”感激之情就在刚刚突然清零了。

    “那就委屈你在这睡吧,我去外面沙发上睡。”

    本来林野就住在剧院的杂物间,只能放下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还有个小衣柜,他平时躺在床上jio都伸不开,更别提比他高出一头的五条悟了。

    “那个,我问一下哈,大雄什么时候能被审完?”

    后半句是“你好赶紧回咒高住。”

    五条悟托着下巴:“嘛,我估计至少还要半个月吧,因为还要给咒术高层汇报,夜蛾本来和他们关系就不好,再加上这事牵扯‘厄除’的调查,还是有点麻烦的。”

    “啊?这么久?”

    “看来你是真的把这些事都忘光了!”五条悟一笑,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刚刚好,就让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好了。”

    随着五条悟的讲述,林野感觉自己对于咒高的记忆一点点涌回,逐渐拼凑成了关于大雄和厄除的完整故事——

    他们是早几年被夜蛾正道招进咒高的“孤儿”,这是对外宣传的身世,实际上他们四个人都是诅咒师的后代,本来他们都风平浪静的接受着教育,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咒术高层知道了这件事。

    他们从经费、活动甚至是个人层面对东京咒高和夜蛾施压,最终还以莫须有的罪名杀掉了其中一个后代,并甩锅给夜蛾。

    于是,剩下的三位学生,包括大雄,纷纷退学,并扬言一定要让夜蛾和所有咒术师付出代价。

    之后,他们在追求力量的路上走了不少邪门歪道,最近又不知怎么研究出了能驯化甚至培育咒灵的技术,只是借大雄的能力携带罢了,他们已经用厄除的名字在很多地方通过“先放咒灵再逼受害人委托自己祓除”的方式强取豪夺,应该已经攒了很大一笔钱,却没人知道他们下一步动作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