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氛围不太好，外公开口安慰着NN，让她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NN却又开始一边叹息一边YyAn怪气起来：“我老了，也没读过什么书，管不了，谁都管不了，多管闲事只会遭人恨。”
含在嘴里的苹果还没咽下去，言淼猛地吐在面前的垃圾桶里，正要开口顶回去，胳膊却被宋遇宁一把拉住。
看他朝她轻轻摇了摇头，她只能咬咬牙不作声。谁都知道，一旦吵起来，为难的是她父亲。
可她真的很想问面前的老人一句，为什么她要的关心这些年她都没给她，却总在这种事上瞎C心？她真的是在关心她吗？
如果真的关心，就不会在她小时候抢走她心Ai的玩具；如果真的关心，就不会只给堂弟堂妹织毛衣，而她只能眼巴巴看着。
没有人知道当年天真的她在听到NN那句“你爸妈有钱，让他们给你买去”时心里有多难过；也没有人知道看着堂弟堂妹一次次和她炫耀NN给的礼物时，她心里有多羡慕。
“妈。”言文彬无奈地看着自言自语的老人，“你又说哪去了？我们……”
很有辨识度的手机铃声响起，言文彬住了嘴，顺手拿起遥控调了静音。
那是NN的手机，听她接电话时开心的语气就知道是二叔或三叔打过来给她拜年了。
趁她在专注讲电话，言文彬看了眼言淼，让她别跟老人家计较。言淼心中不爽，却也只能点头。
从儿子儿媳到孙子孙nV，再到两个重孙，NN一个接一个地讲了几句，心情也明显变好很多。
只是挂掉电话和大家说了几句刚才的通话内容后，她又把目光转向言淼：“你二叔说上次给你介绍那人今天还给他家送了好些东西去，人家年前结婚了，别墅都买了，你还瞧不上。”
刚才的怒意尚未褪去，这会儿又被燃得蹭蹭蹭往上涨，言淼还没说什么，宋遇宁就已开口：“那个人连高中都没毕业，我姐和他不合适。”
“高中没毕业怎么了？人家赚的b你姐还多，她不是瞧不上个子矮的吗？人家个子高她还是嫌东嫌西的，说到底就是嫌弃那是她二叔介绍的。”
“再有钱我跟他都没有共同话题，谁又瞧不起谁了？”言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一句，“NN，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什么优点都没有？年纪大了就一无是处了是吧？你当年生我爸的时候年纪也不小了，那你是不是……”
“淼淼！”言文彬将一个猕猴桃递给她，“自己剥。”
难听的话被及时阻止，可这次NN听出来了，刚因为那个电话而变好的脸sE也一下子难看起来。
盯着言淼看了几眼，她又开始喃喃自语：“老了，老了，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糟老太太，瞎C什么心呐？”
一边念叨着，她一边起身往外走，大家都知道她的脾气，自己出去透透气就好了，便也没拦着。
等人离开，宋悦才毫不客气地道：“你妈这脾气是真难伺候，都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外公对宋悦使了个眼sE，示意她闭嘴。
言文彬叹息一声：“你NN没上过几年学，像她这个年纪的老人，有些思想也改不过来了，你别和她计较。”
顿了顿，他又补充：“虽然她的话不好听，但也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