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凯娣用一种看蟑螂的眼神看着曹宗源，再转过头看向我们。
「看他这个样子，真的不用跟他再浪费时间。继续谈下去，只会变脑残。」叶凯娣满脸厌恶。
「喂，我的行为和反应都很正常吧。如果是你，有个人很喜欢你，频频对你示好，我就不相信你纵使不喜欢她，也能不吊着她。」大概是怕我们走了之後，他要独自面对律师，所以拼命想解释自己的行为。
不等我回覆，叶凯娣直接说：「他能。」
「你怎麽会知道？」
「因为我喜欢他将近十年，不断地告白，不断被拒绝。这十年，他没有利用我的喜欢，也不曾吊着我。可就是这样，人太好了，我才对他念念不忘。若他跟你一样，是个穿着衣服的猴子，我不会喜欢他这麽久。」
这些话或许太不可思议，曹宗源被堵得哑口无言，过了好几分钟才开口：「你这是在公然侮辱我！」
「如果让你有这种T验我很抱歉，毕竟我一般只跟人说话，与你交谈是一种特殊的T验。」
「好了，叶凯娣你不要闹了，跟我出去，让律师和他谈就好。」我怕他们再谈下去，曹宗源会被叶凯娣气到中风。
叶凯娣早就想走，闻言直接离开餐厅，走到人行道上。
「你没事跟他说那些做什麽？」我跟在她身後，有些无奈：「万一他乱传谣言，对你不太好。」
「你都不好奇，我为什麽会喜欢你？」叶凯娣显然没有在听我说话，而是自顾自地抛出另一个问题。
「我有什麽好好奇的……」
她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是啊，你根本不在乎我怎麽会喜欢你。你只想要我别再喜欢你。」
「我是不想要你继续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因为我还是很喜欢方可馡，不可能改的，也不想强迫自己接受你。」
「那你为什麽就没想过，她有没有一种可能，也喜欢着你？」
「她喜欢我？不可能吧。」
「在我看来，很有这个可能。」她呼出一大口气，彷佛是下定决心，「过去我不讲，是我不愿意成全你们。但我好像到了，就算不想放弃，也该放弃的时候。麻清栩，方可馡喜欢你。」
「不可能，她只把我当成朋友。」
「拜托，除了你们之外，我没有看过其他人这样当朋友的。她喜欢你，你喜欢她，只是你们完全Ga0不清楚对方的心意，以为只要维持朋友的关系，就能天长地久。可是，这完全是饮鸩止渴。如果我是你，当不成朋友，也要说出自己真正的情感。」
微风轻轻吹拂，吹散了叶凯娣的整齐的浏海。她红着眼眶，眼神从未错开。
「所以这是我最後一次向你告白。」
「叶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