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yAn光照亮屋中伊人,沈清秋敛眸抚琴,琴声阵阵诉尽年月流淌。

    时光荏苒,一晃眼,洛冰河竟也在竹舍住了近十年,这十年光Y,沈清秋和洛冰河师徒俩相处起来也算相安无事。洛冰河平时算安分,尊师道地敬他、服侍他,并无甚麽踰矩的行为。

    洛冰河唯一不安分的时候,即是沈清秋每每下山想醉卧温柔乡时,洛冰河便会使出千方百计阻挠他。在青楼酒肆前揪着沈清秋的衣袍,泪汪汪地喊他「娘」,就是洛冰河最常用的伎俩。

    「娘,你别进去,你不要孩儿了吗?」洛冰河无视沈清秋铁青的脸sE,迳自摆出一副可怜相,「娘,你这样,不仅犯了门派的戒律,还会惹爹生气的。」

    青楼老鸨与姑娘面面相觑。

    这一身翠衣的人,虽说长相斯文秀气,可是分明是个男儿身,这一声「娘」喊得甚是奇怪,一帮人在心里琢磨了会儿,明白过来--哎呀!这沈公子敢情是个断袖啊!这孩子怕是他和他相好领养的孤子吧?再加上那孩子说了「门派」二字,听上去得罪不得啊!

    顾虑种种原因,众人便不愿做这门生意了。

    「沈公子,您还是回去吧?」老鸨劝着,「不然您相公问罪下来,我们可承受不起呀!」

    「相公?」沈清秋青筋浮动,「我哪来的相公?」

    「有呀!就在山上呢!」洛冰河答得乖巧,「只是他现下不便与娘相认,让娘独守空闺……」

    青楼众人又明白了,哎呀!这是夫夫间在闹别扭呢!

    「公子,夫妻间小吵小闹在所难免,看在小公子的份上,您回去和您家那位早日把心结解了吧?不是总说吗?这夫妻啊,是床头吵床尾和……」

    沈清秋的脸sE很是难看,要不是不能任意使用灵力,他真想一记毁了这青楼,让老鸨住嘴。

    「娘……」

    「你住嘴!」沈清秋把气撒在洛冰河身上,怒目道,「回去总行了吧?」

    「嗯!」洛冰河破涕为笑。

    类似的情况上演了几回,沈清秋索X不下山了,省得被山下传些子虚乌有的传言、被nV子以奇怪的眼光盯着瞧。

    这十年里,洛冰河也逐渐长了身板,姿容益发俊俏起来,常引来山中其他nV弟子的注目,但在沈清秋心里,b起洛冰河的外貌,他更在意洛冰河心口的金丹,他数算着日子,觉得洛冰河的金丹差不多该结成了,是时候思考该怎麽不起人疑窦地取出金丹了。

    琴音暂歇,沈清秋双眉轻蹙,按上自己x口。近日他觉得自己的灵核似乎是越来越不堪用了,灵力极为薄弱,虽然木清芳说这灵核总有复原的一天,可是他心里不大相信。不说康复了,沈清秋甚至觉得自己最近昏迷的频率变多了,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沈清秋没把这事告诉其他人,反正这颗有损的灵核很快就要被取代了,换上新的灵核金丹,装作自己已彻底痊癒也无不可。沈清秋长吁了一口气,安下心神。

    他自认没有对不起谁。这本来就是洛冰河欠他的。

    恰在此时,一只苍穹山传讯用的纸鹤飞到琴弦上,拆开鹤身,上头写的正是百战峰峰主柳清歌闭关修练一事。读完信,沈清秋心生一计,唇角g笑,眼底泛着冰冷的愉悦。

    时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