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蝉卷款逃跑也罢,她换个身份当大师也罢,那是她的自由。

    她与钟衍发生的所有矛盾,始终属于家庭矛盾。

    就算现在钟衍一怒之下动手打了慕青蝉,那也是属于家庭暴力的范畴——好狗不咬鸡,好男不打妻,打人终归是不对的。

    但这不意味着慕青蝉能被外人欺负,尤其是他还在场的时候。

    骗慕青蝉的钱,就等于是在骗女儿的雪糕钱、奶粉钱、入托费、课本费、服装费、医疗保险。

    小样,敢影响蓓蓓的生活品质,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不等老人说话,旁边围观者之中已经有人叫嚷起来:“你是谁啊,用这种口气跟慕大师说话,你跟她很熟吗?”

    “年轻人,我老人家吃这碗饭几十年了,看走眼失手的次数屈指可数。”郭大叔坦然抬头望着钟衍所在的位置,他慢吞吞道:“承蒙大家看看得起,送给我一个神眼的外号。”

    “我跟慕姑娘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甚至老慕大师,也让我帮他掌眼过。你可以问她、问问这里开店的每一个老板,我从来都是按照主顾的要求挑木头,什么时候故意骗过人?”

    “你如果好奇这里头的门道,想学的话可以拜师,若是想用泼污水的方法逼我亮底牌——就你那三脚猫的话术,要诈人还嫌嫩了点。”

    嗯?用倒打一耙的方法转移问题焦点?

    以辩论技巧的角度来说,这是不折不扣的诡辩技巧。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用诡辩的人大多心虚。

    钟衍心中忍不住大乐:要论对木头的认识,我确实不如你。

    但是要比颠倒黑白、洗地搅混水的技术,十个你都不如擅长危机公关的我啊!

    要不是想给女儿积阴德、又担心收不到尾款白干活,老子当年就接了明日回国的危机公关,让网民见识下真正的水军有多厉害!

    既然老者不愿正面回应他的问题,钟衍就得选择正面杠上去!

    “明白了,你觉得自己选择的木头很理想,认为我是在无理取闹?”钟衍故作惊讶的点点头,“要不这样吧,咱们来赌一把,赌这个木头究竟合不合她的要求。”

    “如果我输了,今天我就在这给你赔礼道歉,顺便送上十万块的名誉赔偿金。”

    “如果你输了,我也不要多,你拿十万给孩子她妈赔礼道歉,就当这木头是你买的怎么样?”

    “爸爸,”钟蓓蓓有些生气的拉着父亲的衣领,她无比认真的纠正道,“宝宝刚刚才说过,这个姐姐不是宝宝的妈妈。”

    这边孩子在纠正父亲的错误,另一边的围观群众却炸开了锅。

    “要不要脸啊,都说了慕大师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