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竹荟斯韵>都市青春>死对头靠美色撩我入怀 > 千蝶夙羽,万蛊噬心(7) 顾北征……你是不是……还记得我?
    “陛下,父王托子桑弘将和议之礼献上。”紫金斗篷男子双手捧着酒杯,遥敬太昊皇帝,他这边语音未落,一旁的夙羽便将提前备好的贡品名录双手请出。

    老皇帝看着夙羽携贡品名录而来,眼中忽然蒙上了一层柔光,嘴角也不由得微微扬起:帝业大成、威震四海、外邦来朝……这才是堂堂太昊皇帝应该拥有的一切!

    “朕在此谢过幽夜王一番美意,三王子远道而来,太昊不能怠慢,瑞国公身后未曾留下一儿半女,国公府没个正主也不像样,若王子不弃,便客居瑞国公府,如何?”老皇帝说着,敬还了子桑弘敬来的酒。

    子桑弘闻听皇帝口谕,立即从座中起身,连赶了几步走到场地正中,而后一划衣摆,叩谢皇帝隆恩:“子桑弘谢陛下厚爱!”

    “至于夙羽将军……”皇帝故意拖着尾音,考量着子桑弘的反应,看他究竟能否“体察圣心”。

    “陛下,如何安置夙羽将军,可等宫宴结束后再行商定,贡品名录……还望陛下先行过目。”子桑弘虽然垂首面地,可老皇帝的话外之音,他岂会不知道呢?于是乎,他一边说着,嘴角便浮起了一丝丝阴笑。

    老皇帝听到子桑弘如此识趣,便觉圣心甚慰,于是招了招手,示意夙羽上前;一旁的内侍恭敬附身,而后面朝群臣,高声道:“宣夙羽……”

    “父皇!”宋溪亭冒险出言,立即起身,走到子桑弘身旁,而后礼拜,道,“太子殿下曾力荐儿臣彻查夙羽将军失踪一事,如今将军平安归来,儿臣便借此机会呈上结案卷宗,儿臣想……亲自交与父皇……儿臣已经……快一年未见您了。”

    宋溪亭说着,言语之中似有哽咽,话音落去,他还偷偷抬头,双眸闪着泪光,默默看了皇帝一眼,而后便又将头垂下;纵使老皇帝与惠妃之间颇有嫌隙,可毕竟父子之间血浓于水,以情攻心,确是绝佳之策。

    太子将自己这个七弟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他品着宋溪亭的攻心之计,不知不觉间嘴边含起了笑。

    “溪亭吾儿,来朕膝前,今日太昊大喜,你与朕朝上论及君臣就罢,现在是宫宴……朕啊,还就想听你喊一声‘父皇’,你母妃性子太拗,连带你都和朕疏远了……”无论老皇帝是装作父慈子孝,亦或是出自真心,当着众臣的面,他都不好驳了宋溪亭的面子。

    争渡十分贴心,立即给主人呈上夙羽一案的卷宗。

    宋溪亭接过卷宗,而后转向夙羽,恭恭敬敬伸出右手,礼请夙羽一同上前,各自递交手中的东西。

    夙羽脸上仍旧没有半分表情,眸子中淡紫色的光芒也渐渐淡去,直到晚宴舞曲中箫声变奏,夙羽才迈开步子,一起与宋溪亭慢慢前进……

    慕悠悠仍在应付舞曲变奏和队形变化,可她一看宋溪亭陪着夙羽面圣去了,心中急得不行:那些人莫不是现在就要操纵夙羽、顾北征行刺圣驾?

    皇帝身边的内侍立即上前,将宋溪亭手里的卷宗接过,而夙羽手中的贡品名录却仍在手中,还未及时交付。

    内侍稍稍一愣,而后提醒着夙羽:“将军,名录交予老奴即可。”

    夙羽缓缓将名录递上,就在内侍即将接过之时,她的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忽然闪出一道精光,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夙羽忽将手中名录一扬,折页半飞空中,一下子遮蔽了宋溪亭的视线。

    “父皇!”下意识地,宋溪亭直接扑向前,而后将随身武器墨成甩出,直接迎向夙羽。

    墨成是一支通体由玄天陨铁铸造的笔,笔杆用于格挡,而锋锐的笔尖用于杀伤敌人。

    “护驾!”内侍太监吓得一脸土色,可还是颤抖着身子将老皇帝护在了身后。

    夙羽手中薄刃快闪,直接擦着墨成的笔杆袭向宋溪亭颈间,金属铿鸣声随着一道火花,惊醒了在场醉生梦死、歌舞升平的众人;乐声戛然而止,文臣起身后撤,武将座中惊诧。

    宋溪亭向后倾身闪躲,可还是被夙羽手中薄刃划伤脖颈,只见他转身抬脚,立即踢中夙羽手腕,两人相互借力弹开,夙羽退至石阶之下,而宋溪亭则稳稳停在老皇帝身边,紧接着,他便扬起左手,轻轻摸了一下伤口,而后看了看掌心沾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