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看着那张俊脸,小心肝不受控制的再次“扑通扑通”跳动了起来。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看不见,摸不着,心痒难耐,羞得很……

    她瞧着他好看的眉眼,心想,也许只有陆晏这样恩爱不移的父母,才能够养出陆晏这样的儿子,无所畏惧,看似胡作非为,可心里面却装着满满当当的爱,将她捂得热热的,害的她舍不得离开他片刻。

    这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儿,才不过短短数月,她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离开他,一想到若是哪一天需要自己需要独自生活,心里就抽搐的疼,那种痛楚,大抵好像是鱼儿脱离了赖以生存的水,要枯竭而死的痛楚。

    她紧抓着他的前襟,蹭了又蹭,又拿着一堆湿漉漉的眼,巴巴的望着他,以示自己的情意。

    呜呜呜,陆晏,我生是你的猫,死是你的死猫,你可不能不要我!

    陆晏笑了,眼睛完成月牙,轻轻弹了弹她的脑袋,柔声道:“你啊你,都快变成粘人精了。”

    姜阮迅速将方才的感动中抽离出来,非常不满的咬住他的手指头,用自己尖利的牙齿在上面磨了磨,拼命睁大眼睛瞪他。

    可看在陆晏的眼里,则是他的小猫一脸天真的看着自己,就连被她含在口里的手指都是酥酥麻麻的,知道她定是舍不得咬自己,笑得更开心了。

    他道:“今日天气好,再过两日就是小年了,咱们出去走走办年货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原本还想接着多生一会儿气的姜阮,赶紧松口,忙不迭地点头。

    其实,像他们这种人家,每逢年节,都会有专门的人出来采买,哪里需要自己动手。

    但是姜阮非常喜欢年节的时候,大家上那种混合着年味,带着暖阳混合着各种甜腻的果子食物的复杂味道。

    每每闻着,她心里面总是觉得高兴,一种说不出道不明,难以名状的愉悦。

    从前在家中时,她也经常带着采薇偷偷的溜出门去,换了胡服在街上瞎逛,买一些过年的炮竹烟花之类的小玩意儿回去,然后在自己的院子点着玩儿。

    她这个人,喜欢的东西不多,烟花便是其中一种,火树银花一样的灿烂,尽管短暂,却是最耀眼的存在。

    陆晏见她兴致勃勃,赶紧抱着她一起回了府换了衣裳才出门去。

    临走前,他还特地带了满满一口袋的散碎银子。

    姜阮看着那满满当当,实际上加起来不过百两的银子,心想,他如今都知道勤俭持家了,没有往外面一口袋一口袋的拿珍珠,甚好。

    陆晏见自家小猫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钱袋子瞧,只以为她觉得自己带的钱少了,赶紧从匣子里摸出了两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

    姜阮:“……”

    陆晏见今日天气明媚,替她披了一件薄一些的大氅,带了一个与衣裳颜色配套的蝴蝶结挂在头上,然后十分满意的带着她大摇大摆出了门,一路朝着最是热闹的东街去了。

    因马上除夕了,大多数人都已经置办好了年货,大街上的人已经不如前几日多了,可还是人群涌动,到处都是店铺伙计沿街吆喝的声音,处处透着烟火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