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瑶点头,随着马车的走动渐渐卷起了思绪。

    “你能感觉到这柔和的风吗?”突兀的话题扯回了他的沉闷,“嗯,春风拂面入屠苏。”

    看着他还是有些怏怏不乐,金水瑶道“春暖才会花开,万物才会生长。这也好比一个家族,有了光辉人物的照耀,才能够福射家族。”

    刚刚还没精神的人听到了这句话,拔直了身子。

    “看来我二叔是与他人合谋了。”

    “嗯,你之前也是这么猜想的,如今没有查出谁和他来往?”

    “没有。”

    “那你何不引蛇出洞。”

    箫景看着她狡黠的目光,一下子明白,“可有具体的想法?”

    “你的爵位。”金水瑶道“绝对是最大的蛊惑,以我们一路走来的经验,族中不少人都在惦记着。既然他们料定你青年已去,何不看他们鹬蚌相争。也许刨出萝卜带着泥,毕竟能左右你二叔放弃自己亲哥哥的人,定然许诺或他更大的财富与权利,不然痛下杀手无本,想必你二叔也不会做。”

    箫景看着心思缜密的人,“你说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看着这个人不和自己分析问题问这个,古怪的斜了他一眼,“什么?”

    “是这里,这里完全的不相同。”箫景伸手在她脑袋上作怪。

    “别弄了,精心打理的呢。”

    “可是我就想把他拽掉。”那是箫无一贯的发式。

    拉下这只作怪的手,她牢牢的握在手里,这才听着他一字一顿的分析。

    “朝堂也是个风雨之地,我的父亲金戈铁马这么些年,虽然一直没回归朝堂,却引起别人的忌惮。不想着他的保家卫国,却是忌惮着他的功绩,枉费我父亲殚精竭虑保家卫国,却被小人以利益毁之。”

    看着他为父亲喊冤的眼,金水瑶明白他心里的不干。

    “箫景,为了公爹和婆母不冤死,你做了为人子女的事情。那么眼下就要收起愤怒,你要亲手铲除他。这样一个阴险狠毒之辈藏匿于人后,与百姓无意,与江山涉及无意,留下来只会成为一颗毒瘤,早铲除早清明。”

    “嗯,那么就按你说的来,先引蛇出洞…后铲除。”

    两人商定好了这一切,金水瑶才说,“你的府邸安静,苏妤这边未必安静。”

    “那你也别回了。”箫景看着她的脸,“万一回去撞上了怎么办?”

    他故意的这么说,因为前两日去的时候看到了箫无也有变化,一直顶着同窗的头衔,恐怕现在也是这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