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朔风呼啸。
但这个金屋般的奢华大平层中仍温暖如春。
灯光刺眼。
许错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刺眼的灯光让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他已经闭上眼睛，但灯光还是肆无忌惮地攻击他的双眼……他的每一寸肌肤。噩梦般的回忆如同蛰伏地底蠢蠢欲动的毒虫，无时无刻不在啃噬他的灵魂——祝毒虫们好运，他的灵魂早已是不值得觊觎的残羹冷炙。
一只手在他胯下游移。
那只手的动作无比粗鲁，没有半分曾经的缱绻、温情、珍惜。
扯开他的穴。
随之而来的许错最不愿听到的嘲讽。
“这玩意儿一点用都没了？”傲慢的、居高临下的声音，那只手让他疼，“没有月经，不能生育……许错，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许错努力地呼吸。
他感受到晕眩。
明明躺在床上，他却觉得自己在旋转、旋转。他停不下来，他知道，这一切远远没有结束。
“我真不明白，当年我为什么会对你那么着迷。”那道声音顿了顿。
可许错知道，这不是问句，这个人并不想要他的答案。
他深深地呼吸空气。
心口处燥热无比。
他很想用手去触碰那儿，看看自己到底怎么了，或者用冰块之类的东西，放在那，熄灭让他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的火。可是他做不到，他抬不起自己的手，也许是因为没有力气……也许，是因为此时此刻正好整以暇地掰开他的大腿的那双手、那个人。
他大敞着自己的腿。
谈衍果然不要他的答案，“谁没年少轻狂过呢，我想这没什么好觉得丢人的，你说呢？”
许错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僵硬。
此时此刻，他宁愿自己是一条丑陋的、肮脏的虫子，虫子是可以藏起来的，藏到人看不见的地方，可是他不能。他的一切都无处可藏，无处可逃——更何况，他知道所谓“逃脱”的后果，他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变成不见天日的孤魂野鬼，甚至感受不到疼痛、羞耻、肮脏……
他不自觉地夹紧了自己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