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时候被戚芳许拒绝。
她还是那么直截了当。
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可看过去后，戚芳许的表情却跟刚才听到的话紧紧捆绑在了一块，让他想分开都困难。
他抬手揉了揉眉头。
心中的不敢相信退下后，涌上来的是他也不分不清的情绪。
有生气也有失望，可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理解。
她明明都不排斥他，对着他也是信赖的，现在也没有心仪的对象，为何连机会都不愿意给他就判了不可能？
戚芳许说了那一句后也没有再说话了。
段逸和凝视着她一会儿后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戚芳许顿了一下还是没动。
段逸和轻轻吐了一口气，“芳许，你不是也没有喜欢的人吗？现在不用这么着急拒绝我，等你回心转意是我自愿的，你不用当负担。”
顿了顿，他勉强笑了一下，“即使你这么说，我也还是不会放弃的，我已经松手过一次了，不想再后悔了。”
戚芳许收回了自己的手。
段逸和虽然不想松手却还是做不到强迫。
戚芳许垂眸注视着澄亮的茶水，“以前你出国的时候，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段逸和怔了怔，不明白戚芳许为何突然说起从前了，他有些内疚地开口，“对不起，我那时候……”
戚芳许摇了摇头制止他的道歉，“我也没有去挽留你，你一向心软，如果我不放手，你还是不忍心伤害我的。”
段逸和心中微暖，却更不理解了。
戚芳许也没让他多等就又开口了，“伯父伯母那时候都不支持你，你也不想一直在他们庇护下生活，那时候我对于你越来越像是负担，我也一样觉得你像是我的负担，你越是优秀，我就越要努力跟你并肩，始终都是要在外人面前追上你才能让这段关系长久一些……”
“你太优秀了，所以分开后，我无意识地就拿你当模板，直到现在也没有再谈过。”
戚芳许淡淡笑了一下，却更像是叹息。
段逸和听得心中又胀又满，但愧疚的心情也更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