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禾只是找个借口，可是被她关心他还是很开心。
戚芳许听他说只是累了才放下心来。
最近蕴禾跟着易沅学武可是没少受罪，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也不让她们两个帮，不过易沅说她有数不会让他自己不好上药，戚芳许也只能信任她了。
她能帮到蕴禾的也只有这样的小事了。
但是严格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帮忙。
戚芳许自己头发发质也不错，但是她却没有耐心留长，看着顾蕴禾这头长发就格外羡慕了。
她也很喜欢这种给他梳发的氛围，有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外婆跟大姨在她上学前或者洗头的时候都会这样给她梳头。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
梳了头发，戚芳许就想起来这一茬了。
顾蕴禾摸了摸她给他束好的头发，抿了抿唇才把一早想好的说辞讲了出来，“易沅说可能要签合同，那大家就都知道我是男子了……还有，我在这里也只有几个月……”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听得戚芳许心中也有些沉闷起来。
前面的倒也罢了，后面的事，她一直都没有细想下去。
可时间也过得太快了，转眼两个月就已经过去了，第三个月也快结束了。
她勉强笑笑，“也是时候让大家都知道了，原先我担心的那些，你现在都能应付了……做自己挺好的，蕴禾，你想尝试什么便尝试，不用去想时间的事。”
顾蕴禾抬眼定定看着她，心中百味陈杂。
他应该高兴她支持他，却又不满足只是这样。
他轻声道：“段先生也会知道的。”
戚芳许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摇头笑了下，“没事，他不会在意的。”
她回答得太快，顾蕴禾不知道这是代表了她对那位段先生太过信任还是别的什么，只是听一次就心中刺疼的感受他也不想继续下去。
他闷闷地岔开话题，“易沅说坐飞机去快，教我定了机票……”
戚芳许点点头，“你还没坐过飞机，这次可以体验一下，我刚给你赚了点钱，你不要省着，要是不够，直接和我说，或者跟易沅说都一样……”
顾蕴禾听着她细细嘱咐，心情却不如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