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芳许查了这个小区复式公寓的租价，同曲妈妈好一通商量，曲妈妈才同意涨一些房租，但又热情地揽下了给她搬家的活，因为曲妈妈名下就有一辆拉货的小皮卡。
比起租小公寓还是超了一些，可是想到这个复式公寓的条件，想到曲妈妈的性子，戚芳许心中就只有期待了。
她其实想立刻搬进来，但是，跟唐语租的房子，还没解决呢。
离开小区后，戚芳许察觉顾蕴禾还是时不时看她一眼，想到他从过来就没开过口，也不知道到底明白不明白，她就又重新给他解释道，“我们再跟唐语一起住也不方便，这个房子我已经付过租金了，这几天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尽量这周就搬过来……到过年前，我们都要节省一点了……”
她算了算花销，一时有些肉疼。
顾蕴禾勉强听懂了一些，却不知说什么好。
戚芳许也没想着他回应，不过是有人可以说说话她就很满足了，更何况她现在的心情很是晴朗，急需跟人分享，但只有顾蕴禾是跟她一边。
两人回学校后，戚芳许带着顾蕴禾先去了图书馆外边的走廊坐着。
还没到开馆时间，戚芳许也不想带着顾蕴禾去别处了。
上午顾蕴禾沉浸在图书中肯定也没觉察有老师偷偷来图书馆看他了。
也还好他的相貌太好，旁人看着总会生出只可远观之感，不然他上午肯定要被拉出来围观。
但是这种距离感也经不起时间考验，她要是这会儿带他去旁处，保管要被围得水泄不通。
戚芳许看了一会儿手机，侧头看向顾蕴禾。
之前说是女孩子主要也是因为那视频以及要留他合住却要顾及唐语的缘故，现在那视频的热度因为她一惯的冷处理也散得差不多了，也不跟唐语合住了，她是不是得给他正名了？
不过，最好还是过几天再处理吧？
顾蕴禾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看图书能入神得她来了也不知道，可现在她在身边，他反而看不进去了。
今日从晨起到此刻发生了太多事，与他相关却又用不上他，这会儿戚芳许似是不再烦恼了，可他心里却轻松不起来。
这里有太多事他都不明白了。
她对他好得令他有些惶恐，可也似是有他没他都是一样。
他也形容不出这样的感受因何而来，只是消之不去又无可奈何。
戚芳许许诺等她下班来接他时会再给他借几本他想看的画册，这原本该让他欣喜如狂的，可一下午，他坐在上午的位子上却没办法做到专心。
一不专心，时不时就会出现的窥探的目光就无法忽视了。
顾蕴禾悄悄把脸往口罩里埋了埋，忍到了那些目光消失，他望着眼前空荡荡的桌椅以及满当当的书架，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恍惚之感。